一跟父亲说国庆中秋不休假,没法回老家过节了。电话那头明显的能听出他有些失落和伤感。但父亲嘴上却说着没事没事,工作要紧。挂了电话,我心里心里不禁也有些酸涩,不知什么时候父亲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严肃和严厉了,甚至还有些脆弱。
记得小时候,望着父亲,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地高大,他的肩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地安全,他的面孔似乎永远都是那么严肃,在我心里父亲说的话的永远是对的,仰望已成为我的一种习惯。
可渐渐地长大了,觉得父亲又不是“亚里士多德”,哪有什么固定的真理。所以在叛逆期,我任性地追逐心中的世界,固执地涂抹成长的印迹。跟父亲的“距离”变得遥远了,仿佛有一堵墙在我们之间,对话也变得苍白无力了。甚至有时,我会与父亲激烈争吵,慢慢地父亲变得“脆弱”了。
当我在人生的路上“狂奔”时,父亲的背脊不再挺拔了,容颜也被刻上了岁月的痕迹。是啊,父亲已经老了!那时在记忆中永远都挺得直直的身子,早已经不住生活的重担而略显弯驼;永远自信满满的背影,却被生活中烦琐零碎的小事磨去了锐气,显得略有些驼了。
而我记忆中的父亲呢?他有两条火烧云似的眉毛,又粗又黑,仿佛在冲我们微笑;眉毛低下正藏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,又大又黑,那样明亮;高高的鼻子,像是在显威风;嘴唇薄而红润,如樱桃般甜腻着人们的心田,他是那样的高大威猛、勤劳朴实。原来,父亲早就变了。
“总是想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,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。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地样子,微笑着说回去吧,全身泪湿眼底。”这也许就是父亲的脆弱吧,一份不善言语的爱。
(泰山区分局 何成艳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