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。是燕在梁间呢喃,你是爱,是暖,是希望,你是人间的四月天!”这是林徽因的小诗《你是人间四月天》的一句,气质如兰、风华绝代的才女林徽因,正如诗中所写,是人间四月天。她几乎标志着一个时代的颜色,出众的才,倾城的貌,幸福而浪漫的情感生活……她浪漫的一生,纠葛的情感,吸引着后来者的视线,但是其在建筑方面的贡献,却鲜有人知。
她早年随父亲来到欧洲,巴黎、伦敦、罗马的遗址如奇珍异宝穿成的项链,浪漫多姿;富丽庄严的城堡、教堂若璀璨闪耀的群星,脱尽尘埃;在朝晖晚霞中,潺潺流水、青青碧草间,这一切仿佛阳光、空气般渗透进她的灵魂。这“凝固的音乐” “石头的史诗”让她明白了建筑师与盖房人的区别,懂得了建筑与艺术的密不可分。由此,她萌生了对未来事业的朦胧愿望。因为深深地爱着她,夫君梁思成也决定了选择建筑作为自己的专业。
从30年代初至抗战爆发,他们夫妻二人奔走于山西、河北等乡间野地,走访了中国15个省、200多个县,进行考古和调研,实地勘测了2000多处古代建筑遗存和早期造像石窟。很多埋没在荒野中的国宝级古建筑开始走向世界,为世人所知,从此加以保护,像河北赵州石桥、山西应县木塔等。他们还在山西五台山发现了我国最古老的一座木结构建筑——建于唐代的佛光寺大殿,这一历史文物瑰宝的重大发现,打破了日本人认为在中国早已不存在的断言。他们的辛勤劳动为中国古代建筑研究奠定了坚实的科学基础。
抗战期间,梁思成固守在贫穷的李庄,林徽因不畏艰难紧紧相随。当时的中国民生凋敝,他们的野外考察也异常艰苦,在贫病交加的情况下,他们没有被困难吓倒。林徽因在病榻上通读了二十四史和各种建筑史资料,帮助梁思成反复修改并完成了《中国建筑史》初稿。用英文打字机撰写和绘制了《图像中国建筑史》。也就是在这段日子,有外国友人邀请他们去美国,他们拒绝了:“我的祖国正在遭受灾难,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;假使我必须死在刺刀和炸弹下,我要死在祖国的土地上”,当被问到“日本人来了怎么办”的时候,林徽因平静地说:“门外不就是扬子江?”如此刚烈,真是比男儿还男儿。
原本温柔的她,亦是不妥协,在安静中选择不慌不忙的坚强,她既能享受最好的,也能承受最差的。她参与了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三件大事:参与设计国徽、抢救景泰蓝工艺、参与设计人民英雄纪念碑。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世人证明:“别因为自己是女人,就禁锢了双脚。真正长存于世的美,从来不止于皮囊,更是一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立和智慧。”
“姹紫嫣红的春光固然赏心悦目,却也抵不过四季流转,该开幕时总会开幕,该散场终要散场。但我们的心灵可以栽种一株菩提,四季常青”。林徽因病弱的生命之树凋零之时,金岳霖和邓以蛰这样题写她的一生:一身诗意千寻瀑,万古人间四月天。
(泰山区分局 王文颖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