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梧叶一声秋,一点芭蕉一点愁,三更归梦三更后。
将醒未醒的清晨,机械的震动与模糊的人语也打不破夜留下的静,紧闭的车窗隔绝了湿冷的空气,让我既可以欣赏秋的滋味,也不必受到飞虫的干扰。
堆砌的石块夹着未知的山路,如同历劫后断壁残垣的宫殿,在遗忘中颓废。无处不在的野草早已落的人高,起伏之间隐约看到被他们张狂吞没的水泥管道,稀疏的雨冰冷打在枝叶上,惊醒了它们一夏的梦,伪装的绿被一层层洗去,开始彰显着自己的独特。
曼妙的丝萝无声的舒展着它缀满珠宝的臂,优雅的靠在干枯的乔木桩上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远处干涸的河道旁,芦苇干瘦的身骨依旧坚韧,几番摇摆,荡漾出一片坠落的云。道旁狭长的草尖有的已经开始泛黄,如同频频撕磨的旧纸张,草籽样挺直向上的绒毛,红色由根部柔和的加深,如热烈的宫灯照映着一个繁华的国度,一部荡气回肠的故事。
风以它纤柔无骨却又无可抗拒的手指交织这斑斓的色彩,带着浓烈的情感,一幅巨大的绣作在绸上铺展着,霸气而包容。我想如果我靠的近些,也许就能嗅到那纯净土地上特有的体香,也许能看到萤火虫似的雨珠带着草的悲欢,在叶间哭泣着舞蹈。
偶然掉落的重物,惊起众多飞鸟,婉转的鸟鸣中夹杂着羽毛的震颤,如同斗角屋檐下清冷的铃声。在这个落花的时节,生机依然无处不在。
(泰山区分局 郑亚男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