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,乍暖还寒,大片的桃花蓓蕾初绽,如含苞欲放的害羞的少女,在柔和的春风里做着香甜的梦。
一场春雨洗过之后,花园路旁,矮墙篱落,桃花好似突然惊醒然后扬起一阵欢呼,从红褐色的的枝丫上喷了出来,一朵一朵,干干净净,以至于路人见到桃花时,忽然就惊诧了,不知怎么来形容这种惊喜,这是沉寂的冬天后乍暖的惊艳,无比惹人爱怜。
桃花伴着我的童年。小时候老家有一个小桃园,年幼的我时常跟着姥姥去捉虫施肥,每逢三四月份,那开满桃花的小园子便成了我向小伙伴炫耀的资本,我常常带着小伙伴去园子偷偷折枝,然后把带小花蕾的桃枝插在盛满水的长颈瓶里,看着她一点点盛开,粉嫩动人,天真烂漫,俏皮又可爱。姥姥经常埋怨我说:你这一折,又得少结好几个桃子。
自从记事儿以来,就知道桃花是我们肥城人的骄傲,城南万亩桃花蕴藏着巨大的生命力,每逢三月底四月初,全国各地喜爱桃花的朋友,总会带着亲朋好友前来赏花,参加我们一年一度的桃花节。阳和蛰起,四月的桃花像是是春的火焰。粉红的,深红的,一朵紧挨着一朵,如海似潮,挤满枝干,她们怒放着,张扬着,狂热着,一团团,一簇簇,粉红的瓣,黄黄的蕊,那种色是饱胀的、欲裂的,好像指尖一触碰,就会滴出水来,她们慵懒而缭乱得铺满枝丫,也染红了天边的云霞。
如若碰到下雨天,便别有另一番味道。春雨不像夏雨那般突如其来,倾盆而下,她总是柔弱细腻,淅淅沥沥,让大片桃园蒙上粉红色的花雾,通过烟雨的浸染,微风的抚摸,桃花更是轻盈,香而不浓,甜而不腻,她在山野中安静地开着,安静地站在她该站的位置,不在乎滴答春雨,艳得清高,美得率性,即使被春雨打得凋零,也不会有 “恋树湿花飞不起”的悲凉,只让你觉得那轻舞的花瓣,一片一片,似耳边萦绕的那支古琴的韵律,悠远绵长。
或晴或雨,桃花都都清纯可人,或浓或淡,都不失温柔婉约。白的似雪,粉的似霞,红的似火,如痴如醉,尽情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,优雅而稚气,高贵而热烈。
陶渊明的《桃花源记》道出了多少人的“桃花源梦”,那是远离世外的一个仙境,犹在梦中。芳草平沙,斜阳远,乱点桃溪,轻翻柳陌,山泼墨,水捋蓝。在桃花的花雨之下,垂钓耕作,吟诗作画,世上的喧嚣远了,人间的争斗淡了,只剩下一片幽静,而我们肥城的桃花园,果真可以满足那些有着“一把琴一壶酒”心境的朋友的田园梦。
勤劳的桃农春夏秋冬都守在自己的园子里,像呵护自己的孩子般呵护着每一颗桃树,捉虫施肥,除草浇水,正是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辛勤劳作,才换来这万亩桃园的芳华满天和硕果累累。
“酒醒只在花前坐,酒醉还来花下眠。半醉半醒日复日,花落花开年复年。”一坡暖暖的阳光,几点花瓣雨,簌簌地落下来。桃农,日复一日守靠在园子里,为我们展示着明媚的春夏,用生命记录下似水的年华。秋风秋雨,时常凋敝了岁月,却用另一种方式存储下重生的希望,就如这万亩桃园中的一朵桃花。
四月的肥城,恰逢芳华满天,满园桃花飘逸淡雅,仿佛天上落下的云霞,含露吐英,旖旎在春的枝头。偶尔的蒙蒙烟雨如同缠绵的情丝,滋润着这灵性的生命,伸手捻着那一丝柔滑,一缕花魂,婀娜多姿,在桃农的精心培养下,不过数月,落英缤纷之后便会换来满园甘甜的肥桃,这也是所有桃农的梦。
无论桃花还是肥桃,它们都长在所有肥城人民生命的原野上,见证着这座城市和这座小城里人民的着成长与欢乐。
(肥城市公安局 杨倩倩)